第二章
“哦……上帝啊！麦克！真的，这个果然还是算了吧！”
“都到了现在还说什么啊罗德！你马上将亲眼见证最伟大的新英雄的诞生！”
“但是，哦，这真的——”
“——发射准备。快走开，罗德！”
“什么？你说什么布拉斯特？……不，麦克，听我说麦克——”
“卢卡托，摄像机怎么样了？”
“完美！”
“麦克！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冷静——”
“——计时开始，快离开那罗德！”
“什么！？再说一遍布拉斯特！？”
“——十，九，八——”
“哦god damn！麦克！从里面出来，快！”
“——六，五——”
“麦克！”
“——四——”
《砰！！！！！！！！》
“——呜哦哦哦哦哦——”
“——耳朵！我的耳朵！！！哦你这干屁股的杂种——”
“——没事吧，罗德！？”
“你站过来试试！！！”
《砰！》
“发射提早了！罗德你还能站起来吗——”
“——罗德、卢卡托！看上面！”
“所以又是什么鸟事！？”
“那里——”
《砰！》
“……什……”
《砰！》《砰砰！》
“哦……”
《砰！》《嗖——》
“……他飞的可真远……”
《咚！》
“““………”””
《嘭——！！！！！！！！！！！！！》
“““………”””
…………
“哦，麦克……”
《咔嗒》
白色的病房门被推开。
“麦克.巴德先生，有您的来客。”
“叫他们滚。”
“哦，什么？但是巴德先生他们——”
“叫他们滚！”
“他们自称来自政府机构——”
“去他妈的老牛!昨天那个打扮的全身发亮的杂种还说他来自摩萨德！”
“那个男孩？哦，但是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个印度阿三！”
“哦，这样？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让那两位先生——”
“赶他们回去！现在!”
“抱歉，我们有要见你的理由”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哦先生！？你们不能就这样进来！？”
两名男子走进来，其中年纪较大的男子对病房中的中年女性做了一个手势。
“很抱歉，护士小姐，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这，这样？但是——”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与巴德先生面谈，能请您先出去吗？”
“但是，巴德先生……”
“费尔，开门，送她出去。”
《咔嗒》
年龄较轻的男子伸手拉开病房门
“很抱歉，女士。”
“什——我不能——”
“医院后门酒吧的老板珍藏的最好的威士忌，作为赔罪，之后我会请你来一杯，但是现在先请出去。”
“我——”
“一会儿见。”
《砰》。房门关闭。
“很好，现在你们进来了，准备做什么？”
病床上的男子稍微扬了一下头。即使全身都包扎着绷带，也可以很容易地看出他的不爽。
在病床前，年龄较大的男子脱下头上的礼帽，拿在右手中。
“我是安托万，安托万.查洛.斯坦雷。很高兴见到你，麦克.巴德”
“对！完全无误！我就是麦克.巴德！跳蛙皇帝！曼彻斯特蝙蝠侠！大不列颠空军元帅！导弹马戏团团长！卫星杀手！阿波罗九十九号！Yeah！！伟大的麦克.巴德！砰！砰！砰！！”
“还有飞弹防御网？”
年龄较轻的男子插话道。
“对，防御网！太棒了，一个初次听说的新外号！”
“费尔，这是工作。”
斯坦雷有些无奈地看着年龄较轻的男子
“只是个玩笑，博士。”
“对工作！所以又是某个谍报机关？哦那可真是太棒了。你们来自那里？联邦调查局（FBI）？国家情报局（CIA）？军情六处（MI6）？安全委员会（KGB）？国家安全部（MSS)？调查分析局（RAW）？对外安全局（DGSE）？或者盖世太保（GSP）？”
“M——”
“别说摩萨德，他们昨天来过了。”
“……军情六处（MI6）。”
“哦，对，对……太棒了。”
“似乎有很多人来找过你？”
“迪斯尼打算让我出演今年的上海游乐园建成，有十二所小学把‘你好，跳蛙皇帝’作为今年的参观课题，前天有四十多个小学生挤在我病房门口。现在我每天都能收集一百张以上的邮票”
“听起来真夸张。”
“别指望我会给你签名。”
好吧。斯坦雷博士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巴德先生，我们不是来要签名的。”
“哦，真的吗？”
“我们也确实来自军情六处。”
“哦吼，真的吗？”
“我可以给你看工作证。”
“就像摩萨德的特工徽章？”
“？”
“算了吧，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我们想跟你谈谈有关飞行的事情。”
“如果我能动一定会揍你一顿。”
“有关你的实验录像。”
“《哦，麦克》？”
“《哦，麦克》。”
“…………”
“一场很特别的实验。”
“啃你爸爸的秃头！布拉斯特那个约克郡老驴！！！出院了我要把他屁股上的毛和**器也传上YouTube！！！”
“YouTube只能上传视频。”
“费尔。”
“我只是说常识，博士。”
咳嗽一声，斯坦雷博士做了一个手势。
“其实……《哦，麦克》已经蝉联两周YouTube点击冠军。巴德先生，你变得相当有名。所以或许你不必太过生气？这是一件好事。”
“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好吧，我们对视频本身并没有太大兴趣，我们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在飞行实验中，你所使用的发射装置。”
“真是文雅的说法。”
“我们买下了那个发射装置。”
“……那可真神奇，我不记得有收到来自任何地方的钱，或许你们忘了付款？”
“我们从雅虎上拍下了它，出售ID名是‘斑马纹吉他’，邮寄署名‘来自波特先生’。”
“…………”
床上，麦克陷入了沉默。
“我们确认包裹来自布拉斯特.波特，他应该是参与你的实验成员中的一员。”
“……对，哦对……听起来相当合理……”
“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们了吗？”
“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对，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决定了。哦对，太棒了，等着吧布拉斯特宝贝，我要给你的屁股带去一份出院大礼，对，在乔治老头雕像的面前塞九十个便士进去。不用担心当然不会是纸币……真完美，肯定能超过神奇的《哦，麦克》。迪士尼就要来找你了，布拉斯特甜心……”
“你因为没收到钱生气吗。”
“是的，当然，或许你也可以拍卖自己的卡通内裤？肯定有很多hard gay竞价，赚大钱！”
“……是吗，抱歉。”
“我感谢你没有再倒卖出去。”
“不，我没有所有权……好吧，我们看了录像，发现你的实验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一个跳蛙养殖场？”
“一个力场装置。”
“啊？”
“你看。”
斯坦雷博士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上，一个炮筒型的巨大物体安放在地上，在它的底部有一个类似发射台的装置，几根粗大的电线延伸出去，消失在画面的边缘。
而第二张照片上，有四根奇怪的圆管，圆管相互扭曲成一个对称的图案，在它们周围，分布着各种导线、集成电路，还有许许多多说不上名字的东西。
斯坦雷博士指了指两张照片。
“就是它们。这张照片是你的发射器，而另一张就是我们发现的力场装置。”
“……哦，也就是说，你们真的从布拉斯混蛋那买下了它？……很好，真像你会做的事，约克郡胖牛……很好，再加五十个便士……”
“能稍微解释一下它吗？”
“你们喜欢它？”
“想做些研究。”
“或许你们还认为这是个神奇的魔法标记，能够量产跳蛙和土星环？”
呼。吐出一口气，斯坦雷博士将照片收入上衣口袋中。
“巴德先生，我知道你和你的实验器材共有两百多公斤，你是怎么将他们发射到那么高的地方的？”
“哦，所以我依靠了神奇的魔法？抱歉，超级英雄更喜欢高科技。”
“完全没有关系？”
“…………”
斯坦雷博士盯着麦克，他那隐藏在眼睛后的双瞳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我们不认为这是魔法。巴德先生，可以详细说说你的实验吗？计划，理论，经过，和思考。”
“为什么？”
“我们只是想知道。”
“……哈……好吧，我无所谓，如果是打算当作新料子也行。已经太多了。”
“我们是认真的。”
“哦，真的？好吧，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斯坦雷博士弯下身，稍微靠近病床一点儿。
“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
“……我喜欢超级英雄的故事，对，尤其是亲爱的钢铁侠，无论是漫画，小说，模型还是电影……你可以尽管嘲笑，我从小就对他兴致满满。”
“我不想笑。”
“好吧，我崇拜他，所以有一天，我有了自己造一个出来的打算。我是说他的钢铁战衣。那是在很久以前，从我国中开始。我在大学学了一些机械方面的知识，而且毕业后的我找的工作是跟布拉斯特混蛋他们合开的一家私人软件设计室，只要坐在家里就能完成。所以我就有了足够的钱和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
“所以你就开始制作实验道具？”
“你可以叫它机甲。”
“机甲？”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吊带紧身衣？”
“你的朋友们有参与制作吗？”
“完全没有，布拉斯特还往机甲里倒过橙汁，之后我全都浇回他床上去了。”
“所以，全都由你自己独立完成的？”
“算是吧。”
“很好。”
斯坦雷博士点点头。
“能说说它的制作过程吗？”
“我最初想制作一件自律型的装甲，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不可能，所以我就改成手动的机械控制。为了使它运作我在它的每个移动部位都装上了辅助支撑结构，腿部也是。基础构建完成后就是其他各种武器，弹簧剑，空弹包，还有假想的激光，再然后我就开始制作发射装置——”
“为什么你要做发射装置？”
“很好的问题。我在机甲胸口连接了一台转轴发动机，为每个关节涂上最好的润滑油，在背上装了两个马达和四个大电池，结果它每走两米要花上十秒钟，马达和滚轮发出的噪音让整条街的狗和流浪汉都冲过来揍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是个失败作品？”
“……或许你说的对，那根本不能算在动。但是我不想放弃，我开始考虑别的移动方式，我想到了飞。喷射飞行是不可能的，但是滑翔是个好主意，只要每过一会儿来些冲力就能飞很久，能飞的很好，还能很快的转弯，所以我给它装上了滑翔翼——”
“给金属机甲装备滑翔翼？”
一旁，费尔再次插话。
“费尔。”
“抱歉，博士，我只是问问。”
“巴德先生，请不要在意。”
“……改装很快完成了。虽然麦迪对此相当不耐烦，但他帮了我大忙——”
“是指麦迪.巴德吗？你的弟弟也有参加制造？”
“不，他只是一直被我派去五金店买材料。合金，马达，高纤尼龙，还有一些靠邮购。几个星期，我完成了滑翔翼，但这样还是不行，发射它需要高度。”
“你可以找座高层大楼？”
“无论是大楼、机场或者电波塔，他们看到我的机甲后都把我轰出来了。”
“可以找座高山？”
“只能在荒野启动的超级英雄算什么？至少要有一个在任何地方都能用的发射装置，这样它才有实用性……嗯，这就关系到了你想听的那个魔法图案。真可惜，那只是发射动力所需的一个装置，那是一个液槽，启动后会有磁液的在四条螺槽里流动，这时再从两个方向对中心射出电流就会产生强作用力。懂了吗？电磁学。就是这么简单，真抱歉，仅此而已。”
“你通过它制造动力？”
“有问题吗？”
“……你是怎么发现这种液槽装置能产生动力的？”
“发现？是学会吧。最初是因为偶然……嗯，我想想……那是我开始制作机甲没多久的时候……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喝醉了，在我回到自己房间后，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会机甲的组装。当然，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反正第二天我醒来时，我在桌上发现了一个螺旋状的玩意，那是两条发动机用的磁液管，它们连在一起，被扭曲成四条对称的螺旋状，而其中一条连接着发电电池，我把一条螺旋臂扳开，但是松开手指它就立刻回复螺旋的原状，那上面有磁力，我想是通电的原因，所以我就把开关关上——那一瞬间我拇指上的银戒指被弹飞了，非常痛，而桌上的磁液螺旋臂也松垮了——”
“是断电的一瞬间？就是弹力出现的时候？”
斯坦雷博士打断麦克的话
“是的，没错，瞬间改变磁场产生的电磁力，很普通，不对吗？至少比跳蛙皇帝和《哦，麦克》正常多了。”
“你有和谁谈过你的发现吗？”
“为什么我要到处宣扬这种最基本的物理学？”
“你觉得这属于基本物理？”
“……你想说什么？还是说你连高中都没上过？”
斯坦雷博士看着麦克，目光闪烁不定。
“……你有听说过相同的现象吗？”
“我的高中教科书上写着一大堆通电后产生电磁力的实验，这还不够吗？”
“为什么不尝试去了解原理？我是指，你有做过更深一步的研究吗？”
“这和我的机甲毫无关系，还是说我应该开发一门胸部电磁炮？只是后来情况有变我才会利用它开发发射架，就动力方面而言这还挺方便的。我用液态甘油作为第一阶段的爆剂，先让我和机甲飞离几十厘米，得到足够距离后这个电磁装置就会起作用，飞出发射架后在半空中也是，嗯……你没有买到我的实验机甲吗？”
“哦，我们有问过波特先生，他告诉我们它在你的实验最后落进了塞克湖，虽然实验录像……《哦，麦克》上没有拍到。你被机甲弹出来了，而它沉进了湖底。我们没能得到它”
“真庆幸布拉斯特宝贝没把它捞出来。”
“我们正考虑进行打捞。”
“……算了，随你便。如果你们能拆开那个大家伙就会发现在它腰部和背部还有三个这种装置，就像火箭一样，那是阶段性驱动用的。”
“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我要说谎？”
“那就更有打捞的价值了。”
“为了开个超级英雄博物馆吗？”
“为了保密。这又解释了一个问题，你在实验过程中就是靠它们扭转坠落方向的吗？”
“或许吧。”
“什么意思？”
“在空中我昏过去了。”
“…………”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发射提早了，而且比预想的强烈好几倍，大概第一下就弄断了我这两条腿，所以我痛晕了。之后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什么扭转坠落方向的驱动装置是自动启动的，我在实验前就安排好了。只能说机甲比发射装置强点，还有正常运作。”
“你运气可真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
“那几次冲射改变了飞行的方向，不然你会没命的。”
“如果我运气真的好，我就不会飞上去。”
“会用自己实验是很鲁莽的，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带着一只不能动的手和两条断掉的腿？”
好吧。斯坦雷博士点点头。
“勇于尝试也可能带来糟糕的结局。”
“……因为没办法，谁都不肯上去。”
“所以就自己上？”
“不行吗？”
“……好的，这就是特异点……当然……”
“？”
咳。斯坦雷博士咳嗽了一声。
“巴德先生，其实，有这样一份工作。就你的兴趣而言，能让你接触各种……奇妙的机械，你愿意接受它吗？”
“所以你想做什么？把我带到‘跳蛙皇帝！大英帝国的英雄！首发签名纪念会！！！’的门口，然后对我说到了，这里是军情六处，你今后就将在这里开发巨无霸？”
“不是军情六处。”
“摩萨德？”
“其实我的军情六处的身份是伪造的，为了说服你……显然这没什么用。”
“理所当然的蠢话。”
“巴德先生，你了解自己的伤情吗？”
“断了，很糟，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你的右手骨折很严重，但静养半年大概就能恢复。糟糕的是你的双腿，彻底坏了，变成断块，而且恢复得很不理想，你的主治医生已经在讨论是否该进行截肢，如果再等下去它们会要了你的命。”
“…………”
麦克沉默了。
“你要永远生活在轮椅上。你觉得那会好吗？不仅是便利性，你还会失去很多东西，你知道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可以治好它。”
“…………”
“我们可以让你的右腿完好如初，可以让你继续享受假日远足，冲浪，棒球赛。甚至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给你一条……更高效的机械肢体。”
“……听上去比飞天巴德还傻。”
“这并不傻，就像这样。”
斯坦雷博士除下右手的手套。
而那只右手——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手，泛着铅灰金属色的光芒，模拟成五指的硬质前端，方块状的手掌，隐藏在袖中的腕部，随着斯坦雷博士的动作，这只“手”的“手指”不断地屈伸着。
“……哦……”
“这是事实，我的这只手就是最好的实例。”
“……啊，啊……嗯，真是不错的……手套……”
“为什么我要戴两层手套？我的右手是一条完美的机械义肢。”
“…………”
“可以动，可以写，可以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我是最权威的体验者。”
“…………”
“你可以掰下一两根手指让他看看，博士。”
“不，不不用了，我相信，我相信……哦，上帝啊……”
嗫嚅着，麦克想伸手划个十字，但是一下牵连到伤处，他的脸不由因疼痛而扭曲。
“所以，我并没有说谎，我们可以治好你的右腿，或者给你一条新腿。”
“别那么说！太恐怖了！”
“只要你愿意换一个新工作。”
“……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一名研究者。”
“…………”
“我们来自一个研究机构。你很有价值，超出你想象的价值，这吸引了我们。所以我们需要你。”
“……需要？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
“当然是在你出院后，而腿部的治疗今天就可以开始，你只需要答应，痊愈——然后来我们这里。”
“…………”
“不是太困难的工作，你只要……协助我们，做一些研究，我现在就可以付给你契约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
“你怎么想？”
“…………”
“还是说，你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我该去哪里？”
沉默许久后，麦克开口问道。
“你现在只要待在这里，会有医师来为你治疗双腿，我保证他们有足够好的技术。等你痊愈后，会告知你我们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在加拿大，但是可能我无法亲自来迎接……哦，这可以看作你答应了吗？”
“…………”
“好了，这是契约金，密码9999，二十万英镑。放这里可以吗？”
“……哦，这是个噩梦吗……？”
“有那么可怕？”
“…………”
“还有什么要求吗？”
“…………”
“医师应该今天就会到，治疗，我想你会很快痊愈。”
“…………”
“好吧，那么，我们现在要告辞了——”
“……我有一个要求。”
“哦，是什么？”
“治好我的腿。”
“嗯。”
“而不是换掉它。”
《咔嗒》
病房门被推开。
“哦，先生们……你们终于出来了。”
“拿着这些钱，女士，下班后去喝一杯吧。”
费尔走近护士，将几张钞票塞到她手中。
“哦，哦……好的……？”
“再见，喝开心点！”
“哦……谢谢……再见。”
《咔嗒》
中年的白衣护士再次推开门，走进病房内。
“巴德先生，你还好吗？”
“…………”
“你们谈了什么？……哦，抱歉，我不该多问。”
“…………”
“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珍弗小姐。”
“好的？”
“附近……”
嗯——
“能帮我去一趟ATM机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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